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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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曲月心中也万分酸涩,她想与他撇清关系,不仅是因为对他没感情怕他纠缠,尚是记恨因为他,才迫她与林羽轩分开,这个人,她虽然知道他本性不差,可就像是在她生活中硬多出来的一笔,觉得刺眼碍眼,真真是不想看到了。

“如若世子爷别无他事,奴婢就先告退了。”淡然的冲世子福了福身,曲月转身就要往外走。

苏子康却伸手拉住了她,说:“小月,你是否恨我?你私逃出林家,到底是因为什么?”

“这些都与你无关,世子爷,你管的太宽了点。”曲月浅浅一笑,想要抽出手臂走。

“为何我对你的好都视而不见?”苏子康不甘地问。

“世子爷,感情的事是无法解释的,我单单说我不喜欢你的名字,你信吗?”曲月忍不住嘲弄地说。

苏子康怔了怔。即而,有点讥诮地看着她一会儿,说:“我还说你有多机灵,不过才当上太子的奶娘,居然这般不知天高地厚,你不应该更加珍惜与我之前的缘份,筑固自己的地位么?你以为,小太子数年后,还需要你这个奶娘吗?不过是到了半老徐娘后,被赶出宫罢了,你还能落什么下场?”

曲月心中一震,定定地看向他。

“小月,不是我不提醒你,你在皇后身边,我不久就会是王爷,若你识相,我向皇上点了你,不嫌你已是妇人之身,以后在宫中你也风调雨顺,将来还能入王府享受荣华富贵,这,难道对你不是诱惑吗?”

曲月没想到外表看起来肤浅的世子爷,现在倒是学的精明了。说的也是,在这朝堂上的人,耳濡目染,自然学到些。虽然他说的确实是个好办法,确实是够有吸引力,但是,她却笑了,“世子爷,若我只图荣华富贵,当初也不会舍你娶他,而后来,也更不会又舍了他,这其中的道理,你不会懂的,你高高在上,不会了解我一个平民的心情。总之,我们是有代沟的,世子爷,请放手吧,我这种人不适合你。”

苏子康静静地看着她陌生疏淡的脸,心口隐隐的刺痛。也许她说的对,他与她,一直不能走在一起,可能就是因此吧,不是同道中人,强求有何用。想着,他的手松了,曲月从他手中摆脱,有些放松的呼了口气,再看向他时,眼中的嫌烦少了些,多了些淡然。“世子爷,也希望你收回你的心思,二小姐虽然脾气蛮横,但心眼儿直,相比大小姐,如果你对她好,我相信她也不会是个坏女人,珍惜你眼前的吧。”

这个人,心眼也不坏,如果能是朋友的话,真的会给她诸多帮助。甚至,比国师那厮还靠得住,国师那人似真似假,就连这些日子都不见人影,谁知道他的心思到底在哪。如若……世子爷能当她是个真朋友的话,她倒觉得这人不碍眼了,真的,有时候,人与人之间,是朋友觉得非常荣幸,可是若非要有暧昧的话,就让人跟吞了苍蝇般恶心。世子爷就是曲月的这种人。

难得,最后她终于给他说了句“人”话,世子的脸上没有那么难看了,苦涩的笑了笑,自己对她也是说不清到底有多深厚,似乎是一种难以抛舍的眷恋,既然她真无意,他也无法强求。“我不耽误你了,你自己小心,宫里不比在林府,更为险恶。”说着,他想了想,从身上拿出了一件佩饰,递到她手里。“小月,如果日后你遇到了让你担心的事,或者有了什么危险,你,可以拿这个找我。”

“你……”曲月实没想到这个人对她这么好心,蓦地想起当初他也是记挂着她的身体给她送药,这人,食之无味,却还是个真好人。

见她一脸的诧异和疑惑,世子有点不好意思,干笑了笑,道,“你别看我这样,外表没个正经,我是真的会对你好。就算你不稀罕我,可我一直都自觉得,你若一早跟了我,绝对比跟林羽轩好,也不知你是被他哪儿吸引,愣是满眼看不到我。”

听着世子略带解释加埋怨的话,曲月突然觉得他有点孩子气,不由低下头,笑了一下。

苏子康脸色也缓下来,“你知道我好就成。得了,你且回吧,莫时间久了,皇后怪罪。”

“嗯。”曲月看了他一眼,点点头,慢慢向外走去。

一路,她想着,苏子康专门在这里等着她,不是一味的非要捉她回去,而是无奈下还是选择帮助他,她就有了些感动。难得遇到这么实心对她的人啊。就是那林羽轩,爱的时候如燎原烈火,可是多是一时情爱,他又真正为她想过多少?考虑过多少,担忧过多少呢?

她不知道。

*

晚上,小太子出其不意的老早就睡了,天暖起来,人也乏,曲月坐在灯下,一边看着小太子,一边整理前几日从内务府取回来的小太子新衣。小孩子长得快,天气也有变化,衣裳经常得换新的,内务府那边倒也是常有来过来问,但她也得常去查看,不能耽误了小太子穿合体的衣裳。

要说,她真的是个敬业的人。

不知是几更了,她拖了微有疲惫的身子,倒在床上就起不来。带孩子不像别的活,看似没有什么大动作,却因为劳心劳神而更显累人,再加上心情沉闷,这方躺下来,有点茫然和凄哀。

这辈子,就这样过了吗?

吃的好喝的好,却心情空虚,前途……还说什么前途,她不过是一个小奶娘,像世子说的,小太子脱了怀后,还有谁来理会她这一个残年之人?

眉心拧起,曲月清透的眸中蒙上一层迷惘。直觉得人生真是无有意思。若是只有一人独活,这世上,还有何意思。

恍神间,只觉得纱帐一动,一个黑影便潜到床上。

曲月滞了滞,却并未惊动,瞪大了眼在黑暗中盯住那熟悉的轮廓,她不由暗抽了口气,胸口抑不住的开始起伏,鼻息也似有些发酸,仿佛有多少的委屈憋在胸间。

“行啊你,人都上了床了还一动不动,真是大方啊。”他整个人扑将上去,饱满的唇就停在她鼻尖,气息热扑扑的,“还是,你就知道是我?”

曲月心底冷哼,不是他,这大半夜的有谁敢乱闯皇后宫啊。

“怎么不说话?生我的气了?”他开始露出阴邪的笑容,“别告诉我,几日不见,你这心肝了就变了去。”说着,他一只手挑开她胸前的衣裳,如蛇尾般滑入其中,迫不及待的抚上那令他心潮澎湃的丰润,喉口间,发出一声低吟:“啊……”

曲月身子微微一颤,下一刻,却伸出双臂,紧紧环住他的脖颈,一出声,眼泪就脱眶而出,“你还记得有我……”

国师心口一软,身子压了下去,轻轻吻去了她脸上的泪痕,低哑道:“乖,有些事情缠了身,不便来看你……想我了么?”

51,国师吃醋了

曲月点着头,胸口的委屈被他的温柔渐渐驱散,埋怨的话却还是忍不住说出口:“这么多天一个信儿都没有,我许是你忘了我。”

国师抽出在她丰盈上的手,抚上她的脸,眸中荡漾着温情,“原来月儿这般想我?真是让我受宠若惊。”

曲月长吁了口气,不知怎么忧上心来,这种有今日看不得明日的日子,真是让人患得患失。

“怎么了?”国师托起她的脸,望见她眼中有泪。“是谁欺负你了?你说与我听,我定为你出头。”

曲月错开了脸,“还不是你。”

“我何时又欺负你了?”国师似笑非笑的摸了摸下巴。

“我在宫中呆着,不能出去,你想来就来,不想来就不来,我只能听天由命。”

国师愣了愣,吸了口气,道:“月儿怎么这般幽怨起来,你好好抚育着小太子,小太子长大后定与你亲近,我冒死来与你相会,这日子真真是神仙般的快活,你怎不知惜福呢?”

曲月的心一点一点沉下去,她果然是高估自己了,这个国师,也不过拿她当个玩意而已,若长此与他这般下去,怕是日后他玩腻了,她却是越陷越深,那种被弃的感觉,真的不想再有了。

“大人,我倒是觉得,你尚是不能这般玩火了。”曲月突然的正色让国师皱了皱眉,这个女人,他每次来都给他找麻烦,不由有点不耐地道:“你这是犯的什么神经,爷来了不是来听你说这些胡话的。”

“你不想听我也得说。你我这般下去,恐是迟早被人发现,到时候,你我都难逃干系,大人,你若心中有我,不防等我几年,等小太子长大了,你就是收我入个房,我也跟着你。”曲月说的真诚,脸上没有半点儿敷衍。

国师脸上露出疑惑,却是没有料到她这是缓兵之计,变着法儿撵他罢了。冷哼一声,“说的这么动听,你是怕自己受到连累吧?”

“说了,你,我都一样,拴在一起的蚂蚱。”

“那你的意思,这几年爷就得忍着?”他勾着唇角,笑得阴阳怪气。

曲月原是想说,家里外头的妻妾不是随时供应你,但又怕露出醋意来,便只能做出苦闷的样子低下头,更让她的忧伤落实了不少。

国师看的不忍,伸臂揽她,下巴抵在她额头,“你这个小人啊,小脑袋里净想着吓人的,我都说了,我是有把握才来的。你不必担心就是。”

“就算你再小心,朝中总有不满你的人,想找借口欺压你的人,常在河边走,哪能不湿鞋,等到暴露时,百口莫辩,纵是皇上再信你,可是你留宿后宫的事,也让皇上失了脸面,他岂能饶你?”

国师眨了眨眼,有点诧异地看着她,“你小丫头脑袋倒是灵活呀,想的可真周到。”

“我跟你说认真的,你别这么不正经。”曲月瞪了他一眼。

国师叹了口气,“好吧,容我再想想办法。得,我今日极累,别再多想了,先让爷亲热会儿……”说着,欺身压她在身上,双手上下同时扯她的衣裳。

曲月瞪着眼睛看着黑暗中的虚无处,脸上满是凄凉,也许,这是最后一次与他欢好,那么,就让她放纵一回,从今后,他是国师,她是奶娘,各不相干。

突然,啪搭一声,随着衣服掉落在地上的什么东西,轻微的发出了响声,国师也只是无意识的朝着声响处瞥了一眼,实觉得那物熟悉,不由的停下了动作,撩开帐子,“是什么?”

曲月回过神来,转头去看,见国师由地上捡起来的正是世子送给她的佩饰,心下一惊,不好。

果然,国师再回过头时,冰冷的脸色让屋里都笃降了温度,“这是谦王府的东西,怎么在你身上?”

“这是……”曲月还未解释,国师便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腕,咬牙道:“说的句句泣血的,卖的是多么深情,实则是找到了更好的靠山吧。说,这是谁给你的?”

曲月无奈的吸了口气,即来之则安之的态度,道:“是世子苏子康。”

“你倒是真坦白呀。”国师气恼的捏紧了她的手腕,恨恨道:“真是不简单的女人,不着痕迹的就勾搭上苏子康了,你以为,跟了他我就不能怎么你了?”

“我当你是有多么高傲,原来是这般自卑。”曲月突然轻笑一声,讽刺道。

国师脸一黑,几乎又想去掐她的脖子,但迟疑了下还是没有下手,沉声问:“你不要逼我杀你。”

“你若当我是那种女人,杀了也便罢。”

“你……”

曲月睁大眼睛看向他,忽灵灵的眼睛里升起一团泪雾,“说起话来傲慢霸道,似一切皆在你手中,可是居然对自己那么没信心。在你心里,若只觉得我们俩只是交易,又何必在意我去找谁。若有真的情份在,又怎会轻易怀疑我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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